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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故事出於《漢書 ‧ 霍光傳》(註),有一客人受邀到主人家,見廚房的煙囪又大又直,而屋外不遠處就堆放著薪柴。就對主人說:「這煙囪又大又直,燒紅的小炭火很容易被吸到屋外,而屋外就堆著柴,萬一這星火掉落在柴堆上,很可能就釀成火災。建議你要把煙囪改成彎曲的 (曲突),把薪柴移走 (徙薪),以避免災難發生。」但是主人不理,還覺得這人怎麼烏鴉嘴,觸人霉頭。

 

        後來不久,主人這家果然發生火災。鄰居紛紛趕來滅火,尤其是住在隔壁的鄰居特別賣力,甚至頭髮被火燒焦了,額頭也被燒爛了幾處 (焦頭爛額),還是奮不顧身滅火。幸好火終於被滅了,沒有波及其他無辜。事後主人感謝大家的幫忙,殺牛備酒設宴款待幫忙救火的這些人。尤其將被燒得「焦頭爛額」的鄰居請到上座,其他人也論功排座次。但是卻沒有邀請當初建議「曲突徙薪」的客人。

 

        有人提醒主人說,當初如果接受「曲突徙薪」的建議,就不會發生火災,也不用勞師動眾的滅火。是否也該請那位給建言的客人呢?主人這時才找人請那位客人參加宴會。

 

        這樣的故事是不是也常發生在公司中?如果老闆只在乎員工努力解決了多少問題,以此來評估員工的考績,那就會把員工變成救火隊。如果老闆也可以看到員工努力預防問題發生,察納雅言,這樣可以省下很多無謂的浪費。這並不容易!通常解決問題比較容易被看到,就如上述故事中,因救火而「焦頭爛額」的鄰居成為座上賓。而能在事前規劃好,預防問題發生的員工,老闆可能覺得事情本來就這樣。平平順順完成工作,有時會被認為沒什麼表現。所以會有員工甚至已經看到問題,但要等問題大到一個程度,才動手解決,這樣就可以英雄之姿受老闆的獎賞。

 

        雖然故事強調問題預防的重要,不要忽視能進諫言的員工,其實在公司中,這兩種人都需要。要有遇事能全心全力投入解決問題的人,也要有能預見問題及早解決的人,所謂「上醫治未病」。又如果公司常常要員工忙到焦頭爛額,處理救火問題,CEO要好好檢討是不是自己領導出了問題。

 

        公司要確保從下往上溝通的管道暢通,而且要鼓勵員工建言。但也不要一味的防弊,上位者必須要能分辨,這些建言是否成為進步的阻礙,不要讓員工常以「魔鬼代言者」的姿態,在創新的點子還在發展時就抹煞了創意。

 

你們的經驗呢?

 

註:故事非原文直譯,加上一些場景敘述已增加故事性。
文章內容為一般性案例,非針對特定公司或個人。若有類似情形需要進一步討論,歡迎聯絡作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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