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ies 的感性與理性

開始學習薩克斯風是大約在五年半前。

第一次表演也大約是在五年半前。沒錯，就在買了第一把薩克斯風後沒多久，在向蕭老師拜師之前，就做了第一次表演。

是那年的春夏之交，氣候還不太熱，大地萬物經過了冬天的休息，也剛過了復甦新綠的階段。過年也一陣子了，人們蠢蠢欲動，想找些好玩的事活動一下。在一個風和日麗的週末，鄰居號召了一次小型的 potluck，大約有五、六戶人家參加，就在鄰居的後花園。吃吃喝喝，隨意聊聊天，小孩也自己找伴玩耍。就這樣在愉悅的氣氛下，不知哪來的勇氣，跟大家說要提供個餘興節目。立刻回家把樂器帶來。

那時剛學了bE和bB調音階，也就是中音薩克斯風 (Alto Sax) 的C譜號和G譜號音階。自己在家吹過「月亮代表我的心」和「望春風」。當把樂器拿出組裝好，大家發出讚嘆聲「哇！好漂亮！」，「哪裡買的？」、「貴不貴？」、「學多久了？」的問題也此起彼落的提出，我也很自豪的一一回答。只有老婆在旁眉頭深鎖，早已預料到等一下的糗態。

如果學過樂器，或有小孩學樂器，或有鄰居學樂器，就知道初學者在演奏練習曲時那種生澀的感覺。就是把音符一個一個演奏出來，拍子不很準，有時彈錯或吹錯音，還要再回來把音補正。缺乏樂曲的律動，也沒有流暢感。當時就是這樣的情形，吹了第一首表演曲「月亮帶表我的心」，沒有譜沒有伴奏，就是單吹。自我感覺良好的吹了前段，但是到了「輕輕的一個吻」時，不是親到鼻子就是親的下巴，那個吻就是吻不到位，吻了好幾下才發現原來是個吸 (Si)。本來小鄧的溫柔浪漫，讓我給吹成搞笑片。還好這姑娘還挺包容，挺有耐心接受我這新手。好不容易吹完一首，有個某公司老闆的鄰居說「不錯，能在那麼短時間就可以表現這樣很不容易，如果再熟練一點就更好了。」(OS：難怪人家是老闆。)

一方面受到鼓勵，一方面可能是季節的影響，那股蠢蠢欲動的心讓我失去理智的又吹了「望春風」，憑著印象又吹了幾首老歌。就這樣坑坑疤疤的完成人生第一場薩克斯風公開演奏。

現在回想起來，仍然不免臉紅心跳，也很慶幸能有這麼完美的出糗經驗，對我以後學習薩克斯風及表演有很大而且正面的影響。當然，後來出糗的機會從來不曾少過，有機會再寫一篇出糗集。是什麼樣的因素，讓人可以拋開面子，克服挫折，想要完成一件事？是否所有的歷程、所有的學習都可以？有些時候那麼容易放棄是什麼原因？